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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巴萨少年队中心】他将成为他 [04]

◆一次普通的少年队对抗赛中巴萨战败,回到俱乐部后,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们腓骨骨折的小跳蚤,而Pique阴错阳差,捡到了一个迷路的胡子男人。没有任何客观条件能证明他是被巴萨丢失的未来之星,但所有人都能从他身上看到他们憧憬中那个缄默小孩的未来。

◆私设有。

◆主席甜过头保护欲强烈有。

◆单向爱慕和伪早恋情节。

◆可吃全员友情或提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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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ique还是在心慌。

他们对战其他的少年队已经很久了,但几乎每次都会输,因为同年龄之下,对手的球员大多会更强壮,比较而言,巴萨专攻技术,而球员们尚且稚嫩的脚法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太多的便利。

可Leo不一样,13岁的Pique已经有170,像大多数足球运动员那样欢快外向乐于社交,而这个阿根廷男孩留着过长的头发,几乎没人从他那儿主动得到一句话,这个和他同年龄的小个子甚至才刚超过150没多久。

所以显然,他并不是强悍的类型,正相反,Leo灵活的像是个导弹或鱼雷,也同样拥有上述两种武器的威力,他的技巧像是与生俱来的,这简直就是为巴萨而生。Leo仍旧缄默,他最近一次与大家说话还是在更衣室。

“我是个前锋。”

Leo所做的只是怯怯的回答了问题,目光一直落在更衣室的地板上,就像那上面有蒙娜丽莎或新型物种一样很有美感或格外新奇的东西。他缩着肩膀,而后慢慢的移动到角落里,不再吭声。

就是这个小孩——尽管他们同岁,Pique只比他腼腆的阿根廷队友大四个月,他还是喜欢叫他小孩,虽然Leo不需要那样特殊额外的照顾。安静温驯的Leo不见了,他被对手踢的腓骨骨折,本应该躺在床上。但当Pique拎着午饭来敲门的时候,并没有听到那声应答。

或许Leo睡着了。他这么想着,悄悄推开门,床上的被子和床单都有褶皱,拖鞋也规规矩矩的搁在床一旁的地板上,但人已经不见了。

他的阿根廷队友就这么消失了,除去入室抢劫绑架谋杀等一系列犯罪事件,整个青年队被迫终止训练来寻找Leo,主教练毫无头绪甚至决定报警,但最后,Pique领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。

Messi得承认,他原本沉重的心情在许多人告诉他——这里是2001年的巴塞罗那后,更加糟糕,他懊恼的把自己的头发揉的一团糟。甚至他口袋里的钱都无法流通,因为那些都是2018年印刷的,大小面值不同的崭新俄罗斯货币。

他试着打电话,无一例外是空号。而后兜兜转转,在他漫无目的的闲逛时,他无意间撞到了一个人。

Leo轻声说着抱歉,他眼神游离而疲敝,完全没注意到身旁人的五官和他身上正穿着的球衣。时差,踢过球的困倦,精神过于紧绷而突然松弛的落差,以及实在难以避免的失望和内疚。这些负面情绪在蚕食他的心理防线,让他的心阵阵刺痛。

他知道国内的趋势风评,这些人将Messk这个名字供上神坛,他们希冀着他会给他们带来荣耀,Messi的成功让他们感到快乐和兴奋。他们为他的每一个进球高声喝彩,也就会理所当然的因为他的一个失球而骂声一片。

他们的Messi太少让他们失望了,他总是那样拼尽全力的得到机会并进球,可逐渐的,他们意识到Messi并不只是一个阿根廷小将,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希望。他们于是逐渐忽视了一切过程,而只需要他进球,需要他带领队伍取得胜利。

可他失败了,神明辜负了人民的期许,就理应被唾弃贬低,被冷嘲热讽。

但Messi本就不是一个神明。他只是得到了神明的眷顾,因此得到了天赋和坚韧温柔的个性,这让他很难拒绝别人,后天的努力和命中的坎坷让他更强大。说到底,抛开他自己凭实力得到的或先天给予的一切,他只是一个喜欢足球的孩子。

可这份喜欢带来的东西太让他感到压力了。Leo还远没到退役的年龄,可当他们输了比赛来到机场,几乎被媒体的话筒塞进嘴里的时候,他加快步伐,疲倦深刻的留在他深棕色的眸里——Leo并不擅长掩饰自己。

之后他们坐上了飞机,Leo感到深深的无力,这场比赛连他自己都不满意,哪里都不对,不论是他们的配合还是战术,防守还是进攻策略。他尝试着在中场时改变,但一切都结束了,没有任何争辩余地的。Leo想象得到媒体会怎样评论这场比赛,法国小将踩着Messi的脊背加冕!

Leo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这么悲观,也别这么刻薄,他试着告诉自己,这些总会好的,毕竟他也该习惯这些了。可他就是忍不住。他是一个正常人,他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不闻不问和不在意,尤其是他为他的国家做了许多,却没人能注意到的时候。

他无心埋怨他的阿根廷球迷,他只是感到委屈。

这种感觉很幼稚,却也很容易理解,就像是亲手做的礼物被人无视丢掉,回答问题时,心中想了许久的答案被一口否定,甚至加以嘲笑。Messi毫无保留的把他全部的实力和心血交给阿根廷,而世界只会因为一次失败而叹惋他大不如前。

阿根廷人常说,Messi只在巴萨好好踢球,却不肯为自己的国家卖命。Leo常在晃神时想起这句话,而当他踏在绿茵上时,他小跑着拿球而被法国队员缓慢形成的包围圈紧盯的时候,他又想起了这句话。这没能减慢他的步伐,却让他的心更沉重了一点。

所以失败过后,Messi被负面情绪扑了个满怀,他沉甸甸的心坠入了自我怀疑的泥沼。

Kun曾尝试着安慰他,可当Leo顺着Kun的呼唤抬起头的时候,Leo的目光瞥见了Pavon。大男孩低着头,腰背有些颓靡的佝偻,只留给他一个失落迷惘的侧影。

是我没有带领好阿根廷队,辜负了一切信任。

可现在一个和他一样高却只有13岁的男孩按住了他的肩膀,说他长得很像他的一个朋友。年少的Pique还不像如今的Pique这样,虽然幽默风趣但也有亲疏距离。他大咧咧到底,一把拉过了这个31岁男人的手,掌心的温度显出些稚嫩的温暖。

他的目光坚定,在Leo垂眸望向他的时候,那双过于深邃的蓝眼睛轻轻的打了个颤。他的兴奋和雀跃显而易见,就是他,这就是他的Leo。

即使这个成年人纹了花臂,蓄了胡须,眼下有乌青,整个人都低落的像是被上帝打上了阴影,他的目光也不像Leo那样躲闪,里面却有些在困境中努力坚持,试着从混沌中拨出自己的东西。他眉眼间苦恼的神色,以及那份仍旧不变的温柔和咬定不放的执拗。那些都是长大后的Leo一定会拥有的东西。他像是Leo,又不像是Leo。

是的,人是会变的,或许这就是Leo,而他学会了不那么怯懦孤僻的活着。Pique是个十三岁的男孩,他的思维暂且还显得稚嫩而脱线。

他们就这样诡异的僵持着,Leo认出了这张Pique的
脸,却被惊呆了,不敢确认,也不知道该怎么阐述事实。Pique则干脆不知道如何开口,他更不知道面对长大后的密友,看到他如此憔悴低落时所产生的心悸是源于何故。他只是看呆了,这个人是Leo,这个认知让他对这个男人感到亲近。

13岁的Pique轻轻的,用拇指指腹,磨挲过31岁的Leo的眼尾。他没头没脑的,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开口。

“你看起来好累。”

Leo所有的自我调解和疏导都因为这一句话功亏一篑,他望着那双太熟悉的蓝眼睛,突兀的产生了哭泣的冲动,而也确实蹲下身拥着他自己的黑色双肩包,不顾这里是否有其他人,他已经失去了再忍耐下去的能力。他开始了控制不住的,无声而长久的哽咽。

他真的好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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